“
生锈的感情又逢落雨天
思想在烟圈里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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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徒》
一起看花吧
Jetaimebien
”
“世间草木很美人不是中药很苦你也是”
Plusdamour
。。。
模板直接用现成的懒得自己排版修改啦
“这个是水翁,那个是蒲桃。”
“你闻到的香气是紫荆花。我习惯叫它羊蹄甲,也有人叫它兰花树,因为它开花有类似兰花的浅淡香气。”
“美丽异木棉是老网红了,现在正值花期,文科楼和中山堂门前都开得热闹。”
“可我最喜欢的还是凤凰花。绿叶妩媚,红花辉煌,躯干舒展,雨后又别有一番亭亭风致。”
友人说,他猜得出来,凤凰花是她的心头好。
她笑,觉得不可思议,问为什么。
“你是那种很扎眼的女孩子,跟你所描述的凤凰花,如出一辙。”
“不是贬义词。”
。
。
。
年少无知的时候,她曾梦想成为一名植物学家。无论走到哪里,花草树木上的铭牌都令她格外感兴趣。相比较起来,动物园反而失去了几分静观的趣味。高中的时候学了理科,凭着兴趣,她将生化学得得心应手,于是被老师叫去参加竞赛。
许多个*昏里,那些美丽各异的草木剪影变成了灰绿色试纸上的界门纲目科属种,艰深晦涩得令人头晕。其实自己好像并不是很想去研究它们背后的机制呢,她盯着做不出来的题目苦笑。也罢,那就做个业余中的业余爱好者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很多人都以为她大学会学相关专业的,毕竟她是到了高三都会为了莫名的香气寻遍整个校园草木的奇怪女生——那是四月雨后芒果花馥郁的香气,清新不腻。回高中给学弟学妹宣讲的时候,她逗台下的人:
你们猜我学了什么专业?
生物!化学!
她大乐。
是哲学啦。
啊?
啊——这也是她自己没有想到的结果呢。但她很感激这一次阴差阳错,因为她获得了康乐园足足一整年的馈赠。
期中周她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揣了一本《印象·中大草木》在包里,就飞回了南校。
处理完琐细的社务,抬头发现数院、哲系和紫荆苑宾馆的三岔口的阳光和温度都刚刚好,索性寻了张椅子坐下,翻起草木集来。
数院方正简洁的院楼,被万里无云的蓝天衬得高贵又沉静,风送来紫荆香气,树叶簌簌作响,石凳被阳光烤得温度刚刚好,一切静谧祥和得不可思议。她突然很想幕天席地,在这里沉沉睡去。
好天气不能被浪费,应当在红墙、绿瓦和芳草地里跋涉而过。于是她沿着《中大草木》的指引,一边探访康乐园的秘密角落,一边辨认千百次擦身而过却叫不出名字的草木。
康乐园的草木寂寞而繁盛。康乐园之美,很大程度上来自园内珍奇各异千姿百态的草木,它们兀自生长,百年枯荣,悄无声息却又铺天盖地,为这座学府织了一张密密的网,抵挡住市中心喧嚣的繁华和烟火气息。
如果草木有言,也许它们会说:
我们祖上也阔过!
据说,老一辈的岭南人有着手植草木的习惯,许多海外留学的岭南人会带回国外的珍稀草木留在园内,不少园内草木是国内罕见的物种。在康乐园还未立足脚跟时,这些草木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园主。
但它们现在终究是寂寞了。
在她身边,对康乐园的草木感兴趣的人并不多,大多人只着迷于开似云蒸霞蔚的美丽异木棉。图书馆前高大的白兰、路两旁的细叶榕、用作行道树的水翁和蒲桃,这些年岁已高的前辈在园中沉默不语,也无人问津。但它们仍然昂扬傲立着、舒展着,心甘情愿地成为所有康乐故事的背景板。近百年风雨飘摇,老树似忠心耿耿的老园丁,兢兢业业地照顾这座初长成的学府。
她在东校生活过一段时间,也去过深圳校区。东校的两侧行道树像势不两立的仇人,距离分外遥远,树荫对道路的遮蔽约等于零。而在新建的深圳校区,那些树的面孔都很年轻,对山坡上的原住民杂草极力忍让,瑟缩而弱不胜风,需要木架子帮扶。
康乐园的树是沉稳的、可靠的、令人安心的,有着长者般的亲切和温厚,仰视时令人自觉渺小。学会谦逊,感激前荫,这是康乐园教会她的道理。
某种程度上,她的内心也如斯草木。
跟友人珠江散步时,都谈及自己幽闭的童年,像看到了被层层藤蔓缠绕的院子,是潮湿而阴凉的角落。
她排遣寂寞的方式,是跟自己游戏。内心的丰富让她极容易伤春悲秋,她贪婪地阅读别人的故事,也一寸寸编码自己的故事。于她而言,阅读和写作是私密又快乐的事情,她往往在方块字里寻得慰藉和兴奋的战栗。然而在他人眼里,缺失了与外界的交流,终究是一种难以被美化为文艺的遗憾。
友人没有详细告诉她,他是如何打发那些无聊又漫长的光阴的。她能捕捉到的,只有他身上的同类气味。那是鲜少与人交往的冷冷气味,无论他伪装得如何开朗。在人群里他并不孤僻,笑容一致而同频,跟她一模一样。
但他们都知道这种笑容的意味。
她很庆幸与他交手。解读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是奇妙的体验,究竟是如何在截然不同的环境下生长出相似的性格与气味的呢,她并不知道。只要知道他们是同类就够了。
他说,他可以在人群里一眼看出她。
她笑得有些疲倦。
很多人都这么说,你说我扎眼。
我说过,这不是贬义。说是气质,又俗了。
她其实真的很想问清楚,这些词语背后是否在共同表述着一个不为她所知的核心,她不确定这个核心是不是她想要的。但是问出来,也俗了。
索性一笑而过,被不被看见并不是很重要的事,她只需要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的眼光。
有一任恋人曾说过她太喜欢封闭自己,她首先感动的是,至少他能看出她的封闭。许多人都觉得她是很直接开放的人,但她层层叠叠的细腻却从来不会轻易示人。
小时候上学,路过家门口的凤凰木,她总是祈祷岁岁年年,花开不败。
雨打风吹去,零落成泥碾作土,她抬头,只有叶如故。
凤凰木不开花的时候,是一片寂寞的繁盛。
她觉得自己喜欢凤凰木的理由,并非是它如火的花景,而恰恰是无花时的那份沉静与端庄。羽状复叶秀丽妩媚而不失风骨,绿得沁人心脾,树干也敦厚高大,即使无花也动人。
如果只因为花开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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