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茺蔚子 > 茺蔚子功用 > 正文 > 正文

化身本地人邂逅成都,看看到底巴适在哪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3/10/8 10:47:24
北京中科白殿疯医院在哪 http://www.pfzhiliao.com/
01、拂晓每个城市总有那么些个老地方,那可算作是一代人的记忆。如同老北京胡同,上海的田子坊,厦门的沙坡尾。人们对于它的前世今生都仿佛了解得很透彻。比方说起这面砖墙,乃是康熙王爷御赐青砖;那个铜壶,则是燕王朱棣早些年间把玩过的;隔壁铺子里的老琉璃挂件,可是民国时期蒋介石从南方带过来的信物啊!老城的文化便由此而来。其实文化并不是一门科学,而是把日子揉碎了调和到其他人的观念中去,这一唱一和便形成了文化的传播。也许其中加入了只属于自己的细细密密的往事;或者是从长辈朋友口中听说,再加以润色的;再或者是压根就没有这回事,有一回喝酒时尝试着吹了个牛逼,听者大吃一惊,说“锤子,那要得个铲铲!”说者回“铲你沟子,爱信不信!”听者便半信半疑地信了。牛逼吹成了一回,说者便不断改进牛逼的可信度,使得它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一件真事了。但成都人是不会主动和外地人吹牛逼的,除非是生意人,不得已要有很多的时间和外地人打交道。有句谚语道“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说者的名字已经在岁月中模糊了,听者便将它作为了成都文化的一部分。——这说的正是成都巴适的慢节奏生活。这如人们说起X市“啊X市不友好的伐!”X市里的老居民听起来愈不愉快“啊侬不要来不要来!”这就造成了文化上的冲突。但成都的巷弄文化比较亲民,这就使得成都人偏安一隅,自得其乐。说的是老城区,成都的地铁也一样有早晚高峰,有有志青年蚁虫一般的穿行和打拼。但宽窄巷子的人们总是睡得晚、起得晚。手持竹扫帚的女工清扫完地上的落叶和果皮纸屑后,又听闻枝头上的灰喜鹊唱了两遍,才有红漆拱形宅门吱呀呀地打开。出来的一律青衫大褂,手里一把纸扇啪嗒嗒地响,这家里头可能会传出《红梅记》、《*袍记》的段落。由于是初亮几嗓,就免不了有些破音,然后堂屋的人咳咳两声,一股隔夜浓痰啐到地上。刚屙完尿的孩童脚步就踩着这痰往外欢快地奔跑,绊倒在门框上。里头的人就“瓜娃子,惊风火扯的,哈批!”地骂。清晨的人声和鸟叫声交织在一起,人们便像连锁反应一样都起了。无论是昨夜打麻将,血战到底输得精光,还是吃火锅喝啤酒到胃胀气,或者是茶喝多了辗转难眠……都在这一刻,在这几条纵横交错的巷子里,鎏金镀铜管的大床或者简易的地铺草席上,真真切切地醒了。02隅中成都的手艺人到底是有气节的,这和大铺店家里的可不一样。那些店里摆着乌木金丝楠,标价动辄数千上万;亦或是卖鲜花饼、老酸奶的快销品门面,小妹叫着cindy、nancy的洋名字,笑得花枝乱颤。可手艺人确是不同,他们只会皱着眉头,鼻子下发出“嗤”的一声,便拉张圆凳坐在三尺的小铺面前,打开麻布缝制的袋子取出吃饭的家伙,便如若无人地干起自己的活儿来。有做糖画的,早已熟知白糖红糖的分量与搭配,就用三只手指拎起来糖们,丢到文火上的铜炉里烧制,分毫不差。工具一勺一铲,等糖们混合成了同一个颜色,粗细均匀了以后,便用勺子盛了少许,飞快地在百玉石板上作画,笔走龙蛇,所到即成。围观人群“哇”一声。待到鸡鸭鱼虫稍微凝固,再用铲翻过一面,周围看客再“哇”一声。购买一般用的是博彩的形式,一次十元。那些飞禽走兽在石板面上画了个八卦,竹条做的指针转动起来,停在哪个牲畜的面前就取哪个。有人转不到大兽,总是小鱼小虾,于是质疑老头在石板下动了手脚,装了什么吸铁石之类的工具,老头把钱扔过去,抢回鱼虾,不说话,鼻子底下还是“嗤”的一声。轮到买者尴尬了,递纸烟给老头吸,老头也不吸。还有旁边挫木梳的老李,有他儿媳帮他卖货找钱,他干脆头也不抬,一挫下去一堆屑,再挫下去还是一堆屑。眼睛不好的主顾还以为是一堆红糖,想求证一下,老头拿梳子啪啪就把木屑打飞了,然后憨憨地笑。客人到底还是没买,老头就继续挫他的宝贝梳子。对面街口卖小吃的摊子很是热闹,小吃名叫“三大炮”,店家的气势汹汹,旁边的看客离得也远。小二把刚出笼的糯米边玩边揉地成了三个小球,然后挨个乓乓乓地斜着砸在案子上,青绿色的案子上两边摆着十二面小铜锣,叠着摆成六摊,便应声弹起来撞了三声“锵锵锵”,糯米团便弹到混着芝麻花生碎的斜坡上,滚落下来恰好成了三个麻球。小二高声道“十元,走好!”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糯米团被玩欢脱了就乱飞,旁边的媳妇就心痛地说“哦豁!瞎子,冒皮皮!”人都说裁缝店的掌柜是个痴情种子,时常在*昏时倚靠在店门等她的情郎,但十二年了,他都没有回来。虽没有进门,但我想她做的衣裳都应该是有名字的,这件叫“梨花”,那件叫“乡愁”,那件叫“红豆”。她的尺子应该还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卷尺,穿高挑的旗袍,扣子或者裙摆都一丝不苟。因为多情这种病,应该是世代遗传的吧!我摇了摇脑袋,想想只是拍了张照片,却幻想了一个人的身世和喜好,摇头苦笑。03脯时说成都人喜茶,不如说他们有喜静的一面。茶是绿茶,碗是盖碗。热水冲进去的时候,叶片在嫩白的瓷上翻滚浮沉,最终又归于平静,芽叶伸个懒腰舒展开。像极了一个人从孩提时代到不惑之年的变化。水和叶形成的变化是细微的,甚至看不到叶片上的茶汁沁出来的过程。茶客们用盖撇去浮沫,戒骄戒躁,撑圆伸尖了的嘴唇——红的白的紫的黑的,或者是刚啃完兔脑壳儿的麻辣味的嘴唇——与清冽滚烫的茶汤对弈。茶馆在寻常巷弄之中,极为平凡,临水有竹的即被奉为风水宝地。那水须是碧绿碧绿的,那色儿像瓦缸熬制的菠菜汤,是深不及底的,看不到水下的游鱼;那竹须是南竹,堂客们起身如厕风风火火,小二们上菜添茶也是脚踏飞燕;这种空气的对流就带着南竹的沙沙作响,叶片上的毛和芯中的穗夹杂了汗液飘落下来,落进我打开着的茶碗里了。我喝一口,这杯子里多了咸甜两味。人一坐定,就会有掏耳郎过来招揽生意,那一紧一慢的“掏耳~朵,掏~朵”声此起彼伏。那矿工一般的头灯打开照进耳窝的时候,整个工序就开始了。掏耳郎先是用一根细长的银器伸进耳窝浅处,试探对手对痒痒的反应,等到掏客适应了以后,银针便往深处走,边走边轻划耳壁,那感觉就像情人的呢喃,飘飘升仙;再就是用音叉撞击银针,发出回味悠长的“丁丁”声。耳窝里的死皮耵聍就像大*小*被招了出来,落在银针前端的容器里,掏耳郎把它们抹在掏客的手臂上,夸张地说“我滴亲娘诶,你看看”。看着掏客没什么反应,他又拿了个软毛刷清理一下耳道,好似情人间做的最后的温存。成都人不关心国家大事,说起蜀都来却是如数家珍。在文化的理解上,越是高明越没有对手,与人对话如执子下棋,将遇良材才是精准绝妙。所以高手总是寂寞的,不屑与小人为伍。他们参透了生命的部分奥义,可谓一把纸扇摇气象,一壶茶里煮乾坤。但他们并不是不食烟火的,他们也搓麻将、打四色牌,打骂孩子,与人结恶;这更证明了他们喜静的一面,害怕混沌所带来的无所适从,与物相交神清气爽,与人相交淡淡一笑。所以自古以来文人都是一类很难以接近的人群。04夜阑今夜有戏,倒是早期的戏台都被除了四旧,都是店家自己搭的台。演旦的角儿爱美,早早儿的就已经扮上了,外地来的客人拿着相机咔咔地对着旦角拍,挤在最前面的大妈高声问“今晚演的是哪一出?《霸王别姬》还是《龙凤呈祥》?”旁边的大叔就乐了,就回“那是京剧,您得上北京看去,这儿是*梅戏!”旦角怕花了妆不敢皱眉,她一侧脸心里在念“您不是也一样不懂戏么?”戏台上锣鼓声响起,就有武生来喊,唤她作“莲”。哦,我想,这旦角儿也许唱得好一出《秦香莲》。成都的食客总是昼伏夜出,所以成都的夜生活也持续到比较晚。夜市大小门面总是麻辣鲜香,食客络绎不绝。我观察了一下,虽然也有猜拳行令的,但放浪形骸的只是极少部分。可惜我也喜静,故草草地感受了一下,便回房独处了。直到两个时辰以后,这个城市真真地入夜了,我便拿出书本或者纸笔,解锁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本文编辑:佚名
转载请注明出地址  http://www.chongweizia.com/cwzgn/12831.html

Copyright © 2012-2020 茺蔚子版权所有



现在时间:

冀ICP备2021025554号-4